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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除此之外想不出,叫她尽兴游玩之后神色不见高兴的原因,他轻声责备道:“你瞧,不过是半壶的量,以后还敢不敢了?”

杨徽音点了点头,她还想再和圣上一起出宫的,于是极快地服软,但服软中又带有一点不讲理:“有圣人在,我什么都敢做,今日没有圣人陪在我身边,我老实极了。”

圣上莞尔,轻斥:“狐假虎威。”

她疑心圣上会想起昨晚的一些事而不高兴,继而向她讨要给她披过的外袍和遗落在她身侧的革带。

那杨徽音是舍不得给的,她低头忸怩,倚靠在皇帝膝边看着自己的鞋尖:“不可以么?”

她错过了圣上望向她的神情,只感受到他手抚上额头的温暖。

“当然可以。”

圣上很难在感受到她伤心难过的时候还会拒绝她不怎么过分的请求。

她很容易地高兴起来,连头也仰起来叫他看,忽然想到了茶楼里的故事,那是深宫罕闻的,就算是偶有漏洞,但单作为故事也还好,她很有拿来借花献佛的心思。

“原先都是圣人抱着我讲故事,今日我也听了两个有趣的,我讲给圣人哄睡,好不好?”

文华殿里的榻都是现成的,圣上为了陪她一定没有睡好。

“瑟瑟是仍在醉酒?”圣上除了幼年,很久没有享受过被人揽在怀里哄睡的待遇,他总是像捋顺猫的毛一样在安抚着她不平的情绪:“朕从前和你说的话,都忘记了。”

瑟瑟对他是完完全全的依赖、感激与崇拜,他不能仗着年岁和她的信任来刻意引诱或者心知肚明地默许她做出爱慕的动作,混淆敬与爱的边界。

这会叫别人误会,谎言重复千次,他自己也会慢慢信以为真。

“圣人说的话瑟瑟从不会忘,可是君子坦荡荡,小人才长戚戚,从心所欲而不逾矩,这不是圣人之道吗?”她的认知里,这完全没有问题:“我问心无愧,别说外面有内侍守着,便是叫旁人瞧见了,这又有什么?”

她颇有些忿忿,赌气道:“我不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