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不可能永远正确,我无法判断我的想法是否绝对正确,但在当下,我认为我应该和谢桢一起离开。”

“如果王庭和议会最后寻求了最便捷的道路,其他的大小贵族会因为立场,或者要被拉拢而没事,我和谢桢却会因为您的派系,被议会第一个杀掉。您留下的卫队也许保护不了我们,也许能把我们带往国外,但风雨飘摇,失去了土地与财富的家族也不可能存续。”

“所以我决定,和谢桢一起来到北方。只要您和王子殿下还在,即使是艰难的道路,也是最安全的道路。”

奉雪对着谢青燃微微躬身。

“以上,是理智的想法。”

“而我心里想的,并没有很复杂。我实际上很害怕。”

“我害怕您真的死在北方,然后公爵府邸就空了。属于您的主卧再也不会打开,再也不会有人在庭院里挥手叫我喝茶,再也不会有人敲响我的房门让我出去玩……”

“我……没有独自一人改变政局的作用,但也许能在枪支指向您的额头时,拉您一把。”

奉雪停下了话,像是觉得对着谢青燃絮絮叨叨说这些毫无意义,也显得自己像是个总追着妈妈裙角的孩子。

但谢青燃抬手抚摸着奉雪的发顶,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合格了。”

谢青燃侧过头,那名在首都被谢桢和奉雪玩得团团转的卫队首领波克,从侧门走了出来,对着两人微微躬身。

“少爷和小姐都很会跑,幸好我赶上了轮船,这才能和你们一起平安抵达呢。”

“对了,为了安全提醒,小姐以后还是到了年纪再开车。”

“能开车也别开这么快。”

短短两天,这位卫队首领后脑勺的头发都白了一缕,害他要喷染发剂才能继续风流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