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哑然。
好、好像也有道理。
对凌晔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书房和搜罗话本都是下人准备的,他也从未亲力亲为去做过什么。
但慎言被凌晔说服的同时,内心又觉有何处违和。
他一时间没能弄明白原因,只得吞吞吐吐地说出最后一项,顺带艰辛地弯下无名指,“再、再不然,少夫人染风寒时,你喂她喝药,这便是其三!”
说完还挺了挺胸.脯,壮壮自己底气。
只可惜凌晔这回死死盯着他,也不马上回答了。
他看慎言的表情犹如看着什么傻子一般。
慎言查觉到他的死亡视线,咽了口唾沫,眼珠子转了转,自己都知道这最后一项很是牵强。
邹灵雨都病得喝不了药,凌晔不以那种方式喂她喝药,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她烧坏了脑子不成?
凌晔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声,慎言见状况不对,往后退了几步,“若是公子没事吩咐,那小的便先退下了。”
战战兢兢等来一声:“滚吧。”
其他话他也懒得同他争辩了。
听着凌晔语气似没有发怒的迹象,慎言便拍着心口,脚底抹油般跑得飞快,免得凌晔一时兴起,本来没想同他计较的,转眼又寻他麻烦。
凌晔这人就是别扭得很,冷心又冷情,要真翻起脸来肯定也不会顾及过往脸面。
跑到一半,慎言止住脚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就说怎么总觉得哪里奇怪呢。
凌晔这样一个唯我独尊的人,道谢道歉都不会表露,却独独对邹灵雨用了“赔礼”这两个字?
慎言回头看着紧闭的房门,轻“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