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眉头轻轻挑起,觉得可能有戏,说得更加来劲。
而邹灵雨却觉这几天出入温泉庄子的人多了起来。
她寻了袁叔探问,这几日愁眉苦脸的袁叔难得露出笑意,呵呵笑道:“是公子在费心安排。”
再多的却不言说。
想到这事与凌晔有关,邹灵雨歇了打探的心思。
她虽没问出口,却也疑惑凌晔用意。
毕竟这几天除袁叔以外,包括慎言在内的一众闵国公府下人,见了她总是笑得诡异,实在令邹灵雨摸不着头绪。
几日后,这萦绕在心头的谜底终于揭晓。
用罢早膳,漱完口,邹灵雨随手拿了一本话本,欲到院中亭子翻看。
这本她已读过第二回 了,只近日未再添置新书,她也就将就看着。
她与凌晔在屋里基本不怎么说话,之前在书肆才发生过那样的事,邹灵雨也没了再前往的心思。
没要出门的时候,她基本是避了出去,减少同凌晔相处的机会。
只有这样,她才能忽视像一脚踩进沼泽的现状──不论她静止不动或是挣扎,都只会往下沉去,慢慢侵蚀自己。
迈出房门前,斜倚在榻上的凌晔却忽然出声。
“慢。”
邹灵雨回头,适才还有一瞬以为是自己听错,“小公爷?”
凌晔慢悠悠起身,将披散在身后的乌发拢在一处,随意绑了,“让慎言推轮椅进来,你陪我去一处地方。”
他以指为梳,姿态慵懒,随手扎起的发丝却不含糊。
邹灵雨让丫鬟去办了,也不问要陪他去哪儿,径自坐在离门边最近的绣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