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灵雨话音颤颤,满脸的不敢置信,“夫君?你怎么大白日的在、在看这个?”
天都还没黑呢!
凌晔瞥了她一眼,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哦?意思是夜里就能放肆看了?”
“这……”
这个问题邹灵雨着实难以回答。
她为难的模样,凌晔就好像没看见,点了点头,附和道:“那今晚咱们再一块儿看。”
说完便阖上书页,而邹灵雨早就被他这番话骇得瞪圆双眼。
为、为什么是“咱们”啊?
更让邹灵雨绝望的是,凌晔看的那本册子,似乎就是她从长靖侯府带来的那本。
邹灵雨:“……”
她现在退出去,半个时辰后再进来,还来得及吗?
事情既已发生,自然是来不及的。
邹灵雨不想在此事上同他有过多牵扯,这委实太过羞人,也没打算要同他一同赏看,便选择沉默应对。
抢是抢不回来的,别看凌晔如今病着,就两人的身量差距,邹灵雨不用实行都能猜到自己肯定是会被辗压的那个,再者──她也没有那个胆敢上手去抢。
邹灵雨目光在册子外皮上扫了一眼,心里盘算该怎么不声不响地把书册拿回来?
再有,拿回来后,又该藏在哪里为妥?
邹灵雨还未想好,门外敲门声响,慎言推着轮椅进房。
慎言:“公子,准备好了。”
他搀扶凌晔到轮椅上坐下,邹灵雨还是初次见他离了床榻。
高大的身子坐进轮椅中,却一点也不会令人觉得颓丧,反而被他坐得寻常,甚至让人怀疑他坐的不是轮椅,而是坐出了主帅座椅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