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照安,你给我放开!”原锐抗拒。
他不愿意路照安看见自己狼狈落魄的样子,这样只会显得两个人的差距更明显。
路照安压根不强求原锐听话,只是沉稳而小心地掰开他紧握的双拳,沾了血色的碎裂玉坠就展露出来。
晚餐前才包扎好的小伤口此刻都进化成了渗血的又长又深的伤口,只会被玉坠膈得更疼。
即便如此,原锐还是不舍得放下这枚碎裂的玉坠。
兴许是终于有人是为自己而来,原锐逞强到现在的心房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哭腔明显,“它坏了。”
路照安认出这枚玉坠的样式,瞬间就懂得了原锐的委屈从何而来,“没关系,我……”
他试图去寻找可以安慰的话,但开头的‘没关系’三个字显然让原锐会错了意。
“你当然觉得没关系。”原锐猛地将手抽回来,“从小到大,你路照安什么时候会真正考虑过我的想法?”
对方听惯了那些夸奖,都是他用了多少努力都换不来的一句肯定。
笑话,他肯定是喝完酒还没清醒,才会想着和路照安诉苦!
原锐匆匆起身,重新换上那副要强的姿态在民警的确认书上签了字。不久前,他和施允南等人达成共识,同意私下和解。
没了最开始的恍惚酒意,众目睽睽之下,原锐极为诚恳对温亦北弯腰鞠了一躬,闷声道歉,“一码归一码。”
“对不起,刚才是我下手没个轻重误伤了你,麻烦你去医院检查吧,过两天我会主动找你赔偿的。”
原锐明白今天这事由他而起,该道歉的话来得再迟也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