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韵像嗅食的小猫一样,凑到她的指尖闻了闻,随即便捏着鼻子挥挥手,嫌弃地往后躲:“好难闻。”

挑剔又娇气。

关颖寒却只觉得可爱。

没救了……

她真的不知道拿小妖精怎么办了,只能学着给她药方的105岁老中医的语调,不紧不慢地说:“难闻是难闻了点,但涂完这一瓶就能完全根治,以后每年冬天就不必这么难受。”

关颖寒说到最后,语气完全就是在哄孩子:“味道是不太好,乖,一会我给你吹吹。”

林若韵忽然笑起来,觉得她这个样子,跟以前装傻时候的奶糖一模一样。

所以,小妖精难得老实一回,光洁的脚翘起来,乖乖地搁在关颖寒的膝盖上。

关颖寒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她脚后跟,小心翼翼的,边涂边往疮口处吹气,药膏本就含有凉草,有些冰沁,现下被她一吹,更觉得冰凉舒爽。

林若韵感觉小崽子这次没骗她,这药膏似乎真的管用,一会儿疮口就没有先前那般痛痒。

抹完脚跟,关颖寒倾身将她耳鬓的长发挽到耳后,林若韵下意识缩了缩肩颈:“做什么?”

“我刚刚咬你耳朵的时候,看到这里也有。”

小妖精倏然染红整个耳尖,都找不到那一处冻疮在哪了,关颖寒沾了点膏体放在她耳廓,指尖一路向下,停在耳垂那轻轻揉几下。

耳朵是林若韵的敏/感处,那种感觉与脚后跟完全不同,所有触觉被膏体包裹隔绝,反而在内里肆意地酝酿开来。

这感觉刺激得林若韵哼出声,带着一丝颤,轻飘飘地绕着,尾音缥缈地往上勾。

等涂完,关颖寒感觉自己的犬齿又麻痒起来,她往旁边侧了侧身,收拾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