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啊,”姜妧回想了一下萧颐之前的说辞:“他说他要时刻带着这荷包,四舍五入就约等于带着我。”
姜玦:“!!!”
不行了,他要吐了。
“你确定这是陛下说的?”姜玦回想了一下陛下那张清冷肃然的俊脸,完全没有办法将他与这样肉麻得让人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话联系起来。
“不然呢?”姜妧一点都不在意会不会损害某人英明神武的形象,说实在话,她都被震惊到了,万万没想到,萧颐的画风能变得这么彻底,说起情话来那是一套一套的,然后…她就来绣花了。
所以,她这算是落入了糖衣炮弹陷阱吗?
不过别说,绣花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
“是不是感觉特别幻灭?”姜妧问。
姜玦:“……”
“好巧,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姜玦:“……”
看着小妹脸上的麻木,姜玦觉得,这一趟江南之行可真是收获颇丰啊,三观都快重组了,说好的把妹妹当吉祥物供着的皇帝居然暗戳戳朝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妹下手了,看起来还颇有成效…
姜玦仔细打量姜妧,她没有穿精致华丽的宫装,就是一身普通的衣裙,松散的发髻上简单插着几支莹润的羊脂玉簪,小脸粉扑扑,眼神明亮,非常的富有生机与活力,一点都没有他以为的深宫生活后的死气沉沉,她很健康,而且被人保护的很好。
这是一件好事,但又不那么好。
姜玦摸了摸怀里那块硬邦邦的物体,目光有些复杂。
那是一块可以调动十万大军的兵符,是前几天他去复命时,皇帝交还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