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擦去杯壁的水珠,在双手上抹开。

“记得。”

“我是决赛的裁判!你一下水就跟他们所谓的‘鲨鱼’拉开近一个身位!赛程过半领先了半分钟,那人直接浮起来退赛了。”

蒋星兴奋地说着,莹白的脸颊上也透出微粉,“学长怎么来希望镇了?”

温翎随口道:“我是摄影师,来采风。”

他不给蒋星询问下去的机会,反问道:“你呢,为什么在这。”

“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呀。”蒋星笑说,“虽说从小就出去读书,但我对希望镇感情很深。”

他言辞恳切,神情怀念不似作伪。

温翎淡淡应了句,不知道信了几分。

蒋星注意到冰沙顶端仍是一个小尖,杯子里丝毫没有融化后的水渍,“学长试试味道。”

他偏开一点视线,有痣的指节无意识地蹭着脸颊,似乎是又期待又害羞的模样。

就在此时,酒吧大门被粗鲁推开,一个震天响的声音比人影还先进来。

“老板,熔岩龙舌兰!”

蒋星敛起方才不自觉在温翎面前露出的乖巧神情,对来人笑说:“桑德,你送完货了?”

“昂。”年轻司机大大咧咧地在温翎旁边坐下,撞得对方箱子滑开些许,“你就吃这个?”

桑德见了温翎面前的冰沙,顿时笑得前仰后合,“我们这儿三岁小孩儿都不喝这个,哎呦……”

燃着蓝色火焰的酒杯放到桑德面前,差点烧了对方的胡子。

蒋星:“酒好了。”

桑德见了心心念念的酒,那还记得嘲笑温翎,急哄哄地一饮而尽,滚烫的酒液如同一股岩浆,从舌头到胃,再烧尽周身血脉。

温翎注视着蒋星,对方躲过桑德视线,在转身瞬间对他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