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彦兵:“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人话?”夏淞后退半步,拧着眉,目露厌恶,“以后你在这里要死要活,与我无关。”

夏彦兵怒道:“你敢?!”

“三十万现在就帮你还上,还是继续给它们装低俯小挨打,自己选。”

夏彦兵脸色变幻,又是舍不得高利贷一朝还清的诱惑,又是知道自己不能放走夏淞这棵摇钱树。

夏淞哪能看不出他的想法,讥诮一笑。

即便在这种时候,对方也没想着问哪怕一句自己的钱是哪来的。夏彦兵眼里只有他的债和赌。

夏淞插在兜里的手指微动,问:“我不敢?我问你,这么多年,你打了我和我妈多少次?”

夏彦兵气势被他压下去,一下子怂了,老鼠就是这样,别人比他强,他就装低俯小,别人弱,他就成了为非作歹的施暴者。

“我打是打了,但是你知道,爸爸是爱你的。”

“别恶心我。”夏淞冷声道,继续问:“你有没有付过赡养费?”

“啧,我不是没钱嘛,你妈又不是养不起你。”

夏淞:“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还赌吗?”

夏彦兵被他一连串追问得火气上来,也顾不得忌惮夏淞,吼道:“你老子的事儿你也要管?老子就是赌了把你卖了,你他妈还不是得喊我爹!”

“好。”夏淞却勾唇笑了,“你说的。”

夜色太黑,没人看见他兜里动了动。

几个打手津津有味看好戏,瞥见道路尽头的几辆皮卡车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晚上过路的车违规运输建材。

等那几辆车将他们这处屋子团团围住时已经迟了。

守门人大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