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明白了,臣逾越,臣知罪。”
李青云颔首。
他道:“既然明白了,日后来此汇报战况,不必踏足这间屋子。”
萧子义嗓音微哑,“臣明白了。臣,告退。”
话落,他朝李青云作揖行礼,掀开衣角,持着长剑,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李青云目送着萧子义离去的背影,凤眸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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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了屋子内,站在不远处,凝视着躺在床上的人。
一场大战,一场内耗,让独孤离的身体与精神上如遭几乎毁灭性的打击。
原本便重伤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面色苍白如雪,唇色没有血色,双眸紧紧阖住,眉间积雪般紧紧皱起,似乎被噩梦梦魇住,唇边呢喃出着一些什么话语。
细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昏昏沉沉半梦半醒,虚弱无力地好似下一秒便会断了气。
独孤离生而风华绝代,如冰霜月华,清冷绝色。病起来的模样,更是宛如凋零的白梅,摇摇欲坠,弱不禁风。
李青云走过去才听清他口中断断续续在说什么。
“阿云……阿云……对不起……我错了……”
李青云缓缓伸出手,捻去他眼角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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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澜与冷言拖着大夫来了。
大夫边跑边喘气边抱怨:“我说这病人怎么就又晕了呢?药不是开了吗,怎么还是要我天天来?你们知不知道我才吃饭吃到一半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