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离看到李青云用极其不相信的目光看着他。

又听得李青云讽刺道，“我在宫中对你的好，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九儿与你醉生梦死的七天七夜便让你称为爱？”

“独孤离，你没有心，你没有爱。”

“你只是与九儿共赴巫山云雨的时日里找到了快乐。你爱的不是九儿，不是我，仅仅只是一具身体。”

“不是的。”

独孤离呼吸急促，微颤着捧住李青云的脸，不停地指腹拭去李青云的泪。

他的话无情地像是一根根尖锐的刀子，刺进独孤离的心口，刺得他的心在剧烈刺痛。

“我真的爱你。你信我，一开始在宫里我就已经慢慢地爱上了你，只是我从未发现过，后来与你在段家村时，我不知你就是九儿，也绝非因为你的身体而爱你。遇到九儿时，我有感知到我所熟悉的气味。”

“只是我从来都不曾接受过罢了。我的理智告诉我，你与九儿，是完全不同的两人。”

独孤离素来惜字如金，从未说过如此多的话。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独孤离脑海里闪现过一幕幕的，与李青云相处的画面，与九儿相处的画面。仍然历历在目，仍然刻骨断肠。

究竟何时爱上他的？

为何要一遍又一遍的，理智的告诉自己，他与李青云不可能。

为何又在遇到九儿时，潜意识中闻到了独属于李青云的味道。

为何他自始至终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内心？

九儿就是李青云，李青云就是九儿，如此相似的气味，只要他愿意相信，愿意接受，如何能错过这么久？

“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个。”独孤离双眸直直地望着李青云，企图能在他的眼神里看到回应。

然而李青云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