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将军手持长剑，冷声呵斥：“六王爷，你多年来装疯卖傻，就为了今日谋反吗？”

李玄坐在马背上，姿态居高临下。他笑得疯癫：“若不是李青云，我何苦装疯卖傻这么多年？”

他将眼睛转向李青云，眸中戏谑轻佻：“小九儿别来无恙——当年的糖葫芦，小九儿没有吃完。六哥哥再买给你吃好不好？”

这番言论，这幅画面——犹如当年，李玄带年幼的九殿下偷溜出宫，给他买了糖葫芦，后来又带李青云入黑暗的小巷子，拿棍子对他动用暴力。

——那天，尚未吃完的糖葫芦摔碎在地上，糖浆化一地，与地上流淌的鲜血融合在一起，又甜又腥，诡异且凄美。这件事后来成了李青云的噩梦，每每梦到，都会惊醒过来，一身冷汗。

李青云想起了当年的一幕又幕，说得出来的，不能言说的……让他呕心反胃想吐。

小高将军怒道：“大逆不道，乱臣贼子！”

李玄哈哈两声大笑道：“乱臣贼子？可笑！本王的母亲是雍国的皇后！本王是中宫嫡出的皇子，名正言顺、血统纯正！皇位本该是我的！”

“李青云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不忠不孝，泯灭人性！父皇怎么死的，皇兄们怎么死的？！雍国皇室怎么凋零的？！李青云，你最清楚不过了！”

李玄阴冷的目光直指李青云，话锋一转，“更何况……李青云将传国玉玺这样的重要东西也能弄丢，他配做我雍国的帝王吗？”

四下出现诡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