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里,少年满身是伤,脸上还流着血,她听着警察给他家人打过去的电话,每一个人都说赶不到,赶不回来,少年的眼睛从盯着电话到慢慢垂下。
少年有一双好看的眼睛,但神色被藏在一片漠然后,只有嘴角渗出的血,给那苍白的唇增了一抹艳色。
连漪后知后觉地发现那种异样的感觉是哪来的了。那时的沈思晏哪有现在半分的生动和爱笑。
这么多年,他又经历了什么?
回过神,连漪将报道链接发给了沈思晏,她道:“世界冠军,很厉害啊,小朋友。”
沈思晏回复:“嘘,是惊喜。”
连漪:“什么惊喜?”
沈思晏发了一个傲娇的表情包,道:“说了就不是惊喜了。”
小屁孩。
连漪笑着回复他:“卧室衣柜下面有礼物,去找找看。”
沈思晏:“什么礼物?”
连漪学着他的话道:“秘密,说了就不是秘密了。”
连漪原本是定今天下午走的,几杯白酒下肚顶得肋骨发烧,中午的宴席一结束,连漪将房间续了一晚,下午就回房间补觉了。
睡到五点多,被视频电话叫醒。
连漪困顿地接通视频,没有说话,她脸压在团成一团的被子上,睡眼惺忪。
“还没醒啊?”沈思晏放缓了声音。
连漪闭着眼睛说:“嗯,今天五点多就起了,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