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

“快进来。”她温和笑笑，拿了拖鞋给他们换。

听到声响，林教授也从厨房出来，他围着围裙，右手拿着锅铲，虽然已经七十五岁，依然中气十足，“你个臭小子终于肯来了。”

米柯放下大包小包的礼物，走到老人面前，乖巧认错，“我错了。”

林教授气呼呼，“下次还敢，对吧？”

米柯连忙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老人哼了一声，又拉着米柯仔细看了看，不满说：“瘦了，我炖了鸡汤，你多喝几碗，要多长点肉才会健康。”

米柯笑着说：“好，我一定把整锅都承包了。”

林教授瞪他，“耍宝。”

视线向后，林教授看着陆彦晟，觉得很眼熟，几秒后，他认出来，睁大双眼，快步走向陆彦晟，“你……你是棠梨的孩子？”

陆彦晟没想到老人还记得母亲，眼神柔和下来，“是我，教授。”

闻言，林教授很高兴，他招呼妻子，“阿敏阿敏，快来，这是棠梨的孩子啊。”

不用他说，张教授已经走来，她戴上了眼镜，仔细端详陆彦晟，眼神充满怀念，“你很像棠梨。”

陆彦晟轻声，“很抱歉，这么多年没来看你们。”

“不是你的原因。”

想起曾经最爱的学生，林教授叹了口气，“这些年，苦了你了。”

张教授看他，温声说：“别长吁短叹了，两个孩子难得来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