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迷糊之下，他抬眸看向了清玉，疑惑地道：“师兄，这剑上写了什么，我瞧不清楚。”说着将玉坠也给递了过去。

“字？”清玉显然是没有细瞧过这枚玉坠，以至于这会儿问起来也有些愣神。

他接过了递来的玉坠，低眸瞧了瞧，片刻后才道：“世亦不尘，海亦不苦。”话落才将玉坠又给递了回去。

“世亦不尘，海亦不苦？”白小果接过玉坠又瞧了瞧，不知是不是知道了这是什么字，以至于这会儿他瞧着还真是有些像。

不过他却是完全不知道这是何意，若只是几个字拆开来放，他是全认得。

可这组合在一块儿，他发现真是一句都听不懂。

他抬眸又去看清玉，迷糊地道：“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让你多看些书你也不看，现在知道丢人了吧。”清玉见他迷迷糊糊真是一副不懂的模样下意识掩唇低笑了一番，轻轻浅浅惹人心弦。

白小果见状哪里不知这是在笑话自己，偏偏他还反驳不了，因为他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小宛哥还知晓要背诵道门心经，可他却是连半页都不曾看过，只将玉笙仙谱背熟认得字后便不管不顾了。

此时见清玉取笑自己，那也是半句不敢说，只乖乖站在边上跟着一块儿傻笑。

“还笑。”清玉看着他痴楞的模样低低地一声轻哼，又道：“若以后有人问起是何人教你认字，你可别说是我清玉，我丢不起这个脸。”

白小果一听这话忙收起了笑，漂亮的杏眸里头更是溢出了一丝委屈，轻抿了抿唇才道：“师兄我错了。”

“认错到是快。”清玉见他认错抬眸又瞥了一眼，瞧着他一脸的委屈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儿，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又道：“意思是人间既非尘嚣万丈，世间也非大苦海，可懂？”

这话说的倒也是明白，可白小果却仍是听得云里雾里，但多多少少还是听明白了些，知晓是那些大道理。

他乖乖地点了点头，低眸又瞧了瞧手中玉坠，笑着道：“那师兄可不可送我，这腰佩生的如此好看，上头还写了字，若是当了真是有些可惜。”说着还低低地叹了一声气，目光中也都是惋惜。

“你要它做什么？”清玉瞧出了他的惋惜，一时也不解这人要玉坠做什么，低低地询问了一番。

白小果听着话抬起了头，笑着道：“戴啊，我身上也没个腰佩挂饰，师兄你这个若是不要就给我吧，我喜欢。”说着还将玉坠往自己的腰上戴，瞧着玉坠底下的雪色穗子，真是欢喜的厉害。

不过他这欢喜还未片刻就散了，一盆冷水泼来，冷得他猛地打了个颤。

只见清玉侧眸瞥了一眼，瞧着那枚玉坠，低声道：“你把它要走了，那玉鼎丹炉的钱银该怎么付？”

“啊？”白小果被这么冷不防的一句话给闹得晃了神，猛地就想起这玉坠是用来付玉鼎丹炉的，当即泄了气满是无奈地趴在了桌边上。

他将玉坠又给摘了下来摆在了桌上，指尖轻轻地抚着上头的花印，很是不舍。

这玉佩生的如此好看，又是清玉曾经佩戴，他真是一点儿也不舍。

这也使得他趴在桌边半天未有动作，直到片刻后才看向了清玉，低低地道：“师兄，真的要当吗？”话音里边儿也染满了不舍。

“不然你还有别的办法？”清玉见状低低地应了一声。

白小果听闻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也随之落在了盒中的玉鼎丹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