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回下来他倒也不敢再去看，而是乖乖地开始抄写，虽然这字还是如同狗爬，难看的要命。

清玉见状眼底的冷意才稍稍散去了些，白皙如玉的指尖缓缓拂过那染了墨迹已经无用的纸张，瞧着上头的字眼底渐渐溢出了一抹暖意。

只是这抹暖意他很快就藏了起来，又取了一支笔在边上写着，也不知是写什么。

两人之间没了话音，只余下了淅淅零零的雨声。

待片刻后才有了声音，白小果这抄书终于是完整地写出了几个字，马马虎虎也认下了，终于是到了下一个字。

不过他不认得，于是抬眸打算去询问。

只是这才抬起头他就瞧见了低眸书写的清玉，青丝只用了发带随意束着，还有几缕顺着落在了桌面上，掩去了白纸上的字迹。

他瞧着这一幕有那么一些呆愣，俊美的面容上还染着一抹暖意，额间那抹朱红更是点的精妙，整个人说不出的精致。

这一看扰的他连自己要做什么都忘了，只呆呆地瞧着傻笑。

师兄生的真好看。

他忍不住低低地念着，心尖更是被什么挠的有些痒，好半天都缓不神来。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清玉也注意到了，疑惑地抬起了头就瞧见方才还在认真抄书的人这会儿正痴呆地瞧着自己。

不仅仅如此，那双杏眸里边儿还带着一丝迷茫，痴傻的厉害。

他看着这一幕不知怎得忍不住低笑了一声，但也只是一会儿就止住了，冷眼道：“眼珠子又不想要了？”

“啊？”白小果恍惚的思绪随着这番话猛地被惊醒，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看着清玉发起了呆，而且还被抓到了。

他忙起了身，拿着笔就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有问题想问师兄而已，眼珠子当然要，没了就不能抄书了。”说着还一副自己有理的模样，傻笑不已。

清玉见状眉间微微一皱，可却也没说什么，只道：“问什么？”

“就就就是”白小果被方才那么一副美人写字给晃了眼，哪里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以至于支吾半天都没能说全一句话。

好在他瞥见了手边的内功心决，一下就想起来自己要问什么，推着心决就道：“师兄我已经抄到第五个字了，我不认得这个。”说着还指了指上头的字。

“清可清，非也清。”清玉瞧着他指尖下的字出了声，接着还落笔将几个字写了出来，又道：“你说的这个字念清，清水的清。”连带着将‘清水’两字也写了出来。

白小果见状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只是下一刻他又想到了什么，指着上头的字道：“师兄的也是这个清吗？”

不知怎得，这个字出现的时候他就觉得很干净，就好似正在同自己讲解的清玉师兄。

这般想着，他抬眸笑了笑，显得很是高兴。

“恩。”清玉本是不想应他，可见他笑得如此喜悦也就没舍得驳他，又写了自己的名字，道：“玉是玉石。”

白小果瞧着白纸上的两个字低低地轻叹了一声，原来‘清玉’两字是这么写的呀，清澈如水的玉石吗？

他低低地念了念，片刻后才学着在自己的纸上写着。

不过他本就不会写字，连笔都握不好，以至于这字写出来也是歪歪扭扭，好半天才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