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蒸羊排与卤子鹅还没来得及端上来,那两盘子菜便见了底。

东坡肉的分量都是有数额的,一桌子十个人,一碟子就十块。

倒是烤乳鸽,每桌碟子上有一对,若是妇孺多的桌子那倒还好,男人多的桌子,那可就不够分。

余下几道菜式也是一端上来被一扫而空,那粉蒸羊排里头的蒸肉粉硬是被他们吃得一丁点儿都不剩。

这会儿谁也顾不得体面,横竖大伙都是那般狼吞虎咽。

等他们尝西湖醋鱼时,还有几分收敛,毕竟那里头都是刺,

倒不是这么多菜与糕点不够他们吃,这味道,实在是极好。

这时候有人对着主桌上的沈安道:“沈老板,你这手艺,当真不去开饭馆么?”

“就是啊,这一桌子菜,我都吃撑了,原本还觉着夏日炎炎没什么胃口,谁知吃了你做的菜,吃着吃着就停不下来了。”

沈安道:“快了。”

他也没多说,而是将目光投向朱元。

朱元知道沈安这是给他做脸,立即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手里头还端着一杯酒,瞧着有模有样的。

只听他道:“诸位,今日设宴一则是我娘今日寿辰,二来嘛,是我家那酒楼过两日就要开张,到时候还请各位过来捧个场。”

朱元这会儿也没说请什么厨子,只想着先吊着众人胃口。

这不,立即有人道:“怎的,你请的哪家的厨子?可比味香楼要好?”

“还别说,我瞧着那酒楼装得不错,看着挺有雅兴,就是不知是那个厨子。”

说起来,这些日子,他们这酒楼,装的不错,里头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那灯笼也怪精致的,瞧着不像是只准备做一段时间就换掉的样子。

大伙儿心里都想着,是不是他去哪儿请了位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