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拿捏。

不怪刘桂花与春林娘这么想,江雨秋鹅蛋脸,这些日子吃得好,有些婴儿肥,一双杏仁眼看起来格外无辜,声音软绵绵的,就是一副好欺负的模样。

江雨秋笑着应下,“好啊。”

两人皆是一愣,没想到她会那么快答应下来,毕竟她成亲时,江家除了刘桂花一家,谁都没来。

江雨秋柔声道:“说起来这些日子忙得很,有些时日没见着婶子了,自我父母过世后,就是婶子将我养大,我心里头是将婶子当做我娘亲的,有些体己话想与婶子说……”

春林她娘面上有些不自然。

江雨秋像是恍然,连忙道:“只是有些话想单独与我婶子说说,没别的意思。”

刘桂花拿不准她想说什么,若是两人当着春林娘进屋去说,总是有些不合适的,便说:“都是一家人,你三婶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江雨秋犹犹豫豫,许久才开口:“那婶子,我也就直说了,我初嫁人,也没个婆婆在一旁提点,很多规矩都是不懂的,还得向婶子请教请教。”

她这模样,当真就让人信了她是懵懂无知。

这一番话将刘桂花夸得飘飘然,做足了长辈架子,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你问便是。”

江雨秋这才说,“婶子过两日去吃酒,都带些什么?我好照着带过去。”

说着,还挺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春林她娘。

按照大河村的规矩,去吃酒带几个鸡蛋和红糖便好,毕竟大伙儿都没什么银子,若是换成刘桂花,怕是还要再削减一些。

江雨秋当着春林她娘的面问出来,便是让刘桂花骑虎难下。

给多了肉疼,给少了……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岂不是更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