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鸣跪倒在地,不敢抬头,羞愧地声音都发抖了。

“小子无知,故而狂妄,在此之前,竟不知宗子需要承担如此多的事……”

“宗子确实要担很多事,因此才有‘百年难寻一人’的说法。”严行知点点头, “陆师弟这次出门远游也好,把替你担着的事情都卸下来,你这真正的宗子才晓得轻重。”

沉吟了片刻,他又道,“宗子一职,目前还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你先担着,等陆师弟回来,有不懂的,你多向他求教。若陆师弟也说你不行,再换人也不迟。”

杜鸣支吾了几次,小声道,“之前其实我也去过后山几次,向陆师叔求教,但每次还没见着面就、就被扔出来了……”

“就你以前说话做事目中无人的气焰,陆师弟扔你出来,哪里奇怪了?”

严行知冷冷道,“陆师弟的随心之道,最讲究正心。你把心放端正了,再去寻他。”

杜鸣低头应是,站起身来。

一只玄色的纸鹤,便在这时,借着风势晃悠悠飞进了大殿,落于严行知的手上。

严行知惊咦了一声,“出事了?”急忙去捉纸鹤。

砰,大殿里青烟弥漫。

玄色纸鹤化作了两张烫金大红庚帖。

严行知:“……”

杜鸣垂手立在旁边,见严行知分别打开两张庚帖,看清了里面夹的符纸字条,平稳面色渐渐转向狰狞。

“大长老?”杜鸣试探着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