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常噎了一下,怒道,“凭一只灵宠的名字寻人,何异于大海捞针,说出去徒惹人笑!我以为那刺客早就动手把灵宠处理了,怎知她一直留到现在!”

萧旷哈的笑出声来,“说得也有道理。凭一只灵宠的名字寻人,确实不靠谱。那你又怎么确定,现在这只名叫‘乌辛’的大妖,就是当初的那只名叫‘乌辛’的灵宠呢?”

“这……”韩常语塞,一时竟不能回答。

温灵玉也皱眉道,“如果韩长老说的是麟川宗的纪峰主,我看她不过是金丹初期修为?尉迟宗主遇刺身亡之时,已入元婴中期。从未听说,差了四五个小境界,还能越境杀人的。只凭一声‘乌辛’,实在太过牵强了。再说,万一韩长老听错了呢?”

韩常冷笑,“韩某绝不会听错。”

前山大殿的侧窗外,一只夜枭安静地停在树枝上,乌黑的眼珠牢牢盯紧殿内情形。

知礼殿内的实况,同步显现在后山灼海殿中。

花厅之中一片安静。

纪凌小声抱怨着,“我们纪家是散修,与他们什么尉迟宗主八竿子打不着,我姐姐莫名其妙跑来杀他做什么。胡说八道。”

陆焕站起身,打开了花厅的四扇轩窗,抬头去看头顶接近满圆的一轮明月。

“尉迟宗主遇刺,是在三年前的八月初十之夜。”

没有人接话。

他回过头来,问纪瑶,“那时,你在何处。”

纪瑶自从萧旷出去,便没有换过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桉木长案后。

“三年之前的事,记不得了。”她语气平平地道。

知礼殿内,萧旷问了韩常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