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婷送了五千斤鱼,刚回前山就得了消息,匆匆赶过来山门处,脸上因为激动愤怒泛起了一片绯红之色。

“什么东西,也配来祭拜我爹!“

尉迟婷站在高处,指着台阶下的韩常破口大骂,”护宗四大长老之中,我爹最为信任你。三年前,他因宗门要事下山,只带了你一个,吩咐你随身护法,你是如何回报他的!你来祭拜我爹?你以为我爹在天之灵想看见你?”

尉迟婷的叱责声传入耳中,韩常心神大乱,脸上露出恍惚之色,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带着血腥气的初秋之夜。

“大小姐,宗主遇刺,并无征兆,并非我所愿,我、我尽力了……”

“我呸!“尉迟婷不屑一顾,”你奉命护法左右,我爹身陨,你却好端端活到现在,你尽力个屁!”

旁观之人恍然低声议论,“原来是因为这个被赶出宗门的。”

“听说至今连刺客的形貌都不知道,只说是个筑基期的女修……”

“筑基期的女修?刺杀了元婴期修为的仙门宗主?真是匪夷所思。”

“护法不力,赶出宗门,不冤枉了。”

韩常的脸色浮现出痛苦之色,“大小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以性命弥补过失——”

尉迟婷打断他的话,大喝道,“我这辈子不想再见你!给我滚出华阳宗,现在就滚!”

韩常心神大乱,又吐出一口血来,踉踉跄跄地去远了。

纪瑶握住隐隐作痛的手腕,一动不动地站在山门下。

纪凌担心地走过来,“姐?你还好吗?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被吓到了?”

纪瑶回过神来,摇摇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