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面狐狸。

被方敬和提醒了一句,萧旷也不由多打量了几眼纪瑶身上的挂饰,这一看倒看出不寻常的地方来了,惊讶问道,

“怎么只挂了个压裙裾的玉佩?十几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们不都是从头到脚,什么金钗啊,步摇啊,花钿啊,耳坠子啊,零零碎碎几十种不重样的么?这身行头太素净了吧。我们大小姐虽说赌气不肯坐云舟,但她的几箱子细软都搬上来了。要不然,我去箱子里找一找,给你匀点什么——”

话音方落,陆焕已经重重丢下棋子,啪的一声。“不必。”

纪瑶听到‘耳坠子’三个字就浑身不舒服,同时开口拒绝,“不用,我现在挺好的。”抱着食盒快步离开是非之地。

没想到,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这个诡异的定律在修真小世界也是成立的。

到了傍晚时分,陆焕自己找来了。

“准备一下。”陆焕背着手站在门外,平静地道,“我替你穿耳洞。”

纪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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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疾行的云舟上,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楼下的甲板往来处,路过弟子纷纷驻足,人人侧目。

“陆焕,帮我看看……”纪瑶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的耳朵还在么……怎么一点儿知觉都没有了?”

陆焕收了鸿光,伸手捋起她耳边的长发,指腹揉了揉温软的耳垂,将一滴血珠抹去, “剑气刮过耳朵而已。现在有知觉了么?”

纪瑶闭着眼睛,试探着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左耳垂,完整的。又摸了摸右耳垂,没少肉,如释重负地放松了绷紧的肩膀。

就在此时,冰凉的物件贴上了左耳。

纪瑶浑身一个激灵,“凉,好凉!什么东西勾住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