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岸边走来走去,无所事事地站了一会儿,发现‘闲得发慌’这四个字,说得是自己没错了。

想要下湖帮徐在安抓鱼,姓徐的今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说‘不要阻碍他求证本心’。

这顶帽子实在太大了,惹不起惹不起。

纪瑶离湖边远远的,蹲在草地上,和满地串成烤串儿的杜康鱼大眼瞪小眼了片刻,灵光闪过,想到了她目前最想做的事。

她把纪凌这么多天来收进收纳袋里的杜康鱼全部倒出来,密密麻麻铺在了草地上。

大部分已经烤制过了。少部分还是鲜鱼。

烤鱼不能耐久,鲜鱼坏的更快。这么多鱼肉,若是硬生生放坏了,才叫人捶胸顿足。还是腌好的咸鱼干能够放久些。

以乌辛的胃口,一天三四百斤勉强够饱,若是敞开了肚皮,一天五百斤只怕也能塞进去。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盐巴,开始忙忙碌碌地腌制咸鱼。

这些天抓的鱼实在不少,条条膘肥体壮,以纪瑶的筑基修为,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能同时给五六条翻身。

一整个下午,她心无旁骛地刮鳞,去内脏,腌肉,挂起,施展风诀迅速风干。

傍晚时分,陆焕从入定中睁开双眼,入目的便是层层叠叠晒鱼干的壮观场面。

纪瑶手里捏着她从不离身的玉花生坠子,原本已经塞满了的符篆玉瓶全被她倒了出来,在草地上堆成一座小山。她正提起地上的几尾咸鱼,费劲地试图塞进玉坠子里去。

陆焕站在柳树下,默默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扶额。

“别往里面装了。”他出声阻止,“你的纳坠只是中品法器,容纳有限,再装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