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纪瑶听到响动,猛然惊醒,一骨碌坐起身来,“什么碎了?小凌,你又把碗砸了?”

纪凌赶紧分辩:“不是我,是陆哥。他的白玉笛碎了。”

纪瑶揉了揉眼睛,盯着陆焕的腰带看了几眼,确定刚才还挂在腰上的白玉笛确实不在了,顿时感觉一阵绝望:

“进秘境前刚买的笛子, 才几天,又坏了。陆白, 你是吹笛子还是吃笛子啊?”

陆焕同样心累地对着满地的白玉碎片:

“我和你说过,开价五百灵石以下的法器, 都是各宗门初学弟子拙劣练手之物, 不堪使用,绝不要买。”

纪瑶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停止去回想白玉笛花了多少钱。

“……行吧, 反正你的须弥戒可以打开了。下次我去城西的古石斋,拣最贵的紫玉笛买回来给你,标价七千两百灵石的那支,行不行?”

陆焕理所当然地一点头,“勉强可用。”

纪瑶:“……”

陆焕向着草地方向几步,俯身端详了几眼,撕下纪凌贴到徐在安肩头的定身符。

纪瑶这才发现,地上原来还躺着个大活人。

“这个人是谁?”她指着徐在安,诧异道,“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陆焕把徐在安棱角分明的脸拨过来,对着纪瑶这边, “你在镜石里见过他。不记得了?”

纪瑶辨认了片刻,恍然大悟,“啊,被小凌扒了衣服鞋子的那位……二十五号?”

徐在安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指着几人大喝道,“士可杀不可辱!反正携带镜石的鹞子已经被大师兄杀了,无人知道此地发生了什么,你们趁机杀了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