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己话。
这三个字一出,屋内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一位老臣似乎忍不住,差点真的起身骂人,被身边同僚死死摁住。
姜煜长长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既如此,儿臣暂且告退。”
太子都走了,其他人自然没有留下的道理。
一群人鱼贯而出,很快屋内只剩下施淮安单独陪着皇帝。
外间,臣子们拉扯着姜煜争执起来。
“诸位大人稍安勿躁。”姜煜举起双手往下按了按,待周围安静下来,才道,“诸位大人不必忧心,如今大局已定,料想他一个小小宦官也翻不出什么风浪。父皇……父皇让他在御前伺候多年,确实与他有些情谊,想是有一些事情交代。”
此言一出,众臣子也无甚可说。
老皇帝确实昏庸,还好祖宗基业尚在,让他能安享晚年。朝廷里但凡有点抱负的臣子多少都对老皇帝不满,临到终了也没人真关心他,不过是害怕施淮安作乱罢了。
如今眼看就要迎来明君,众人不想多生事端,只忧心施淮安会因为和太子不和而从中作梗,哄骗皇帝换储。
但正如姜煜所说,大局已定,施淮安便是再厉害也翻不了天。
不论一会儿他能拿出什么东西,只要在场众人不认,他的东西就是作假!
屋内,皇帝可能是累了,不再翻来覆去地骂施淮安。他无力地瘫在床上,嘴里不停地呼唤姜晟的名字。
被施淮安刺激一场,皇帝的回光返照也渐渐消散,此刻已经十分糊涂,分不清眼下形势,喃喃着说要找姜晟,想更改诏书,立姜晟为太子。
但这位大皇子早在几年前就被他亲手发配到边远的封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