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朕现在困是真的困,但睡也是真的睡不着。”宋廷两手托着腮说,两只眼睛因为睡眠不足涩的紧,老是流眼泪。

傅长雪看见,掏出怀里的锦帕递了过去,并道:“今日宫里的传言臣也听闻了几句,不知昨夜摄政王是哪里惹怒了皇上,引得皇上大发了脾气?”

宋廷接过他的手帕,边擦边说:“朕哪里敢对摄政王发脾气。”

傅长雪一听他那有些故意赌气的语气,便有些忍俊不禁,“您是皇上,您说什么,摄政王也只有受着。”

宋廷一听,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想着自己都把陆炎伤了,还怕什么,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说:“傅大人,朕知道,朕就是个傀儡,外加给摄政王暖床的。”

傅长雪许久没有见过这么直白的人,眉眼里都是暖暖的笑意,看着宋廷的目光更柔了几分,“皇上是对摄政王有什么误会吗?”

“没有。”宋廷机械的说。

“若皇上不介意,有什么话可以说给臣听,但若皇上信不过臣,也罢了。”

宋廷两只胳膊搭在桌子上,身子前倾着,盯着傅长雪那张俊美的有些雌雄难辨的脸,郑重道:“朕信您。”

傅长雪怔了一下,“您这么认真,臣还以为您不信呢。”

宋廷直起身来,豁达的说:“傅大人每日为朕这个文盲授课,字字详解,不可谓不尽心,所以朕是把你当朋友的。”

“朋友?”傅长雪在嘴里砸吧了下这两个字,像是吸出了其中的美味一般,眉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一些,道:“皇上抬举了。”

“有些人啊,一看面相就知道是好相与的,比如傅大人您;而有些人一看面相就知道是不好相与的,比如摄政王。”宋廷拿起桌面盘子上的凉果丢进嘴里,边咀嚼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