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趴在车窗上,小心伸手出去,冰凉凉的雪花落在手心,纯洁漂亮,可江恕的宽掌覆上来,就化了!
她不高兴地皱皱眉头:“哎呀!都怪你!”
江恕握住她的手拿回来,眉目不动:“小心着凉。”
可是这么多年,常念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地看过落雪,今日正好赶上了,她晃晃江恕的手,声音软软的,开始撒娇:“夫君,夫君,我们就下去走走,好不好嘛?”
江恕顿默,刚张口,便听常念拍板道:“不说话便算你默认了!”
江恕不禁失笑,下一瞬却是无情否认:“这是什么歪理?不算。”
常念才将扬起来的眉眼,顿时耷拉下去,小声嘟囔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糙汉!”
“嗯??”江恕指尖捏住她圆润了些的下巴,轻轻抬起来,俯身轻咬,低声似呢喃:“谁不解风情?谁是糙汉?”
“咳,你——”唇上一麻,常念瞬间改了口:“反正你不是……”
她们回到侯府,张妈妈早备好软轿在门口,上轿便能回到朝夕院,也不用走长长的道了。
江恕下马车,淡淡挥散张妈妈,而后抱常念下来,仔细替她带好兜帽,又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给她披上,才伸出手,道:“走吧。”
常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生怕他后悔似的,连忙把手搭上去,欢喜点头:“嗯嗯!”
明灯下纷扬的雪花映着暖光,落在发间,落在眼睫上,落在她们十指相扣的手,似真似幻,安宁美好。
常念回头看了看她们走过的地方,新雪落下,慢慢将大大小小的脚印覆盖了,她想起一句话来:“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①”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