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江老太太过来了一趟,进屋便抱着孙媳妇,过了会才放开,从怀里拿出一串红绳。
“念宝,这是祖母下午刚编的,金刚结护体,桃雕避祸,有大师开过光,期望日后能替我们阿念挡去病痛。”
“辛苦祖母了。”常念乖乖伸出手腕,由老太太给她戴上。
其实这红绳她以前也有一串,是母妃编的,可那回掉入寸心湖,大病一场,母妃便将那手绳拿走了,说是不吉祥。
这事不太好,她不想让祖母担心,便没有说。
就寝时,常念伸出戴了红绳的手腕,递到江恕眼前:“好不好看?”
皓腕如雪,红绳似火,明艳交叠,自是好看。
江恕淡淡“嗯”一声。
常念宝贝地摸了摸,喜滋滋说:“祖母亲自编的呢,是单给我的,别人都没有。”
江恕将她露在外头的手拿进被子里,又压好被角。
“真是好无趣的糙汉!”常念索性闭眼睡觉了,懒得和他说话。
江恕神情怔松半响。
他当真那般寡淡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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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娘送衣裳到朝夕院时,常念的身子也差不多好了。
这绣娘就是上次老太太请来裁秋裙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