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疾步而来,还以为净室长年不用,跑进了蛇鼠,吓着她,哪知走近来,只见她赤.身裸.体,抬起雪白的胳膊急道:“我,我的手臂起了好些红疹,胸.口也有,是不是得病了?还是有人下毒欲谋害本公主??”
江恕:“……”
他沉着脸,靠近看了看,才看到雪肤上的突兀痕迹。
比起江恕的沉着冷静,常念却是快急哭了,紧紧抓着他胳膊:“侯爷,你快去请华姑过来看看,万一迟了延误诊治,这东西消不掉,以后我还怎么活下去啊?”
江恕几乎是微不可查地叹息一声,先好生抱她出来坐下,遂又拿了干棉巾给她披上,才道:“等着,先别乱动。”
随后,屋内屋外好一阵忙活。
华姑急忙过来看诊抓药,安抚道:“殿下这是连日缺水以至体内干燥,加之初到边塞,水土不服,才引发的瘙.痒红疹,近日抹些药膏,慢慢适应了西北气候便好了。”
春笙忧心忡忡的问:“那我们殿下这些日子还能沐浴碰水么?要是适应不了可怎么办?”
华姑难住了,斟酌道:“还要视殿下的身子情况而定,或许移居清凉透气的地方,能缓解一二。”
常念抱着膝盖坐在榻上,闻言难堪得捂住了脸。
原来是这身子不争气,亏她先前还哭天喊地以为有人要谋害她。
……好丢人。
一直立在身侧未曾出声的宁远侯,脸色已是铁青。
适时,管家敲了敲门,在外头道:“侯爷,眼下安城别庄正是清凉避暑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