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恕落了手中子,象征性地淡淡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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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
江恕快马回到侯府,径直先回朝夕院。
今夜的朝夕院不同于往日安宁,仆妇宫女们拿着东西来往进出,神色焦急。
甫一踏进垂花门,江恕便深深皱了眉,脚步加快,进了寝屋。
床榻上,早上还唇红齿白的姑娘脸色苍白地躺着,被子盖的严实,额上却不断冒冷汗,娇弱可怜的模样,一下刺痛他的眼睛。
江恕来到近前,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朝阳?怎么了,哪里难受?”
听到声音,常念才掀了眼皮子,瞧见他,也不知怎的,语气顿时委屈得不行:“侯爷怎么才回来……”
她费力支起身子,江恕很快在榻边坐下,微微扶着她,哪知她只是靠过来抱住他。
两手冰冷,身子也是凉凉的。
江恕干燥温暖的掌心覆上她的背揉了揉,回头急问正在写药方的华姑:“殿下身子如何?可是染了风寒发热?”
华姑还未开口,他怀里便传来一道小小的声音:“……阿念的小日子到了。”
“什么?”江恕愣了下。
常念抓住他官服宽大的袖摆扯了扯,好难为情地开口:“呜呜就是那个呀,会流血会肚子痛,可又不会死。”
江恕倏的一怔,终于明白过来,神色有些不自然,握住她的力道也不禁轻了些。
这时,春笙拿了两个汤婆子进来,见状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