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连喜头也不回,走下楼梯。之后又慢了步子。
楼下的高晖靠着墙边,向他笑。
曾连喜眨眨眼:“你在这里多久了?”
“刚来一会儿。”高晖的双手插进外套。
“哦。”曾连喜向上望了一眼。
高晖跟着看过去:“听到了。”
曾连喜略有尴尬。
高晖却笑:“我就说嘛,你要是个性张扬,那也是万人迷的特质。”
“就一个,不要夸大其词。”
高晖一手把人拉过来:“我不是人啊。”
高晖把话说这么直白,还是第一次。但曾连喜想,他又有什么值得呢?他向往阳光,人都渴望向上的力量,他似乎没有。“为什么是我?”
“别人的话,可能因为你的长相,但我吧,觉得你像一株野草。”从初识开始,高晖就知道,曾连喜不如外表孱弱。他看王昊圆的眼神,尖锐,甚至蔑视。
他的一切都隐藏在他安静的外表下。
曾连喜惊讶,高晖会说出野草。
这是不是一种默契?
野草,是他在派出所写悔过书时,心底晃过的自我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