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首,来一首。”人们才不管新郎的窘境,继续起哄。
杜涣看向他的伴郎们,还好他们都是些国子监的学生,平日里一个个喜欢吟诗作对,可以帮他想一想。
而此时的大厅中,沈嘉和萧翌已经准备好了。萧翌听下人禀报说杜涣被一首催妆诗难住了,顿时笑出了声。沈嘉却皱眉道:“催妆诗有什么难的,杜涣他行不行啊。”
“怎么,不行你替他作诗吗?”萧翌问道。
“我又不是新郎官,我才不呢。”沈嘉伸长脖子探向门外,“我就是怕这傻小子想不出来,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他好歹也是个举人,不至于吧。”萧翌看沈嘉焦虑的模样,笑了笑,“你啊,操哪门子心,比新郎官还紧张。”
沈嘉转头看向萧翌,“你倒是装得淡定。实际上,你才是最紧张的吧。”
虽说木槿现在是沈嘉的义妹,但她毕竟是萧翌一直看着长大的,说起来萧翌才算她的哥哥。妹子今日出嫁,作为哥哥,哪能不激动紧张呢?
萧翌被戳中了心事,一时无语。沈嘉又道:“待会敬茶时,你和我一起受?”
“那木棉呢?”
“敬三杯。”沈嘉说道,“木槿能有今天,离不开她姐姐的教导,也离不开你的照顾。”
萧翌点点头,看向沈嘉,“你说的对,看她嫁人,我心里还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有喜悦,有担忧,更多的是……舍不得!
沈嘉了然,伸出右手搭上萧翌的左手,二人彼此对视,微微一笑。
等木槿穿好嫁衣,戴上凤冠后,由木棉扶着她来到了正厅。萧翌见状,暗叹一声。沈嘉则邀请木棉,在堂上坐着等候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