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皇帝笑笑,“这样就好,下次扎针是什么时候?”
“三天后。”范大夫说道,“这几日不可疾行,不可久立。天气冷了,注意保暖。”
“好。”这些叮嘱的话,皇帝听过无数遍了,他也遵照医嘱,乖乖听话。
皇帝起身,和范大夫告辞。沈嘉担忧道:“我送你。”
皇帝摇头,拒绝了沈嘉的好意:“长青你该准备上朝了。”
天微微亮,已快到早朝时分,沈嘉没有洗漱,没有更衣,再耽误下去,定会迟到。
沈嘉很想劝他休息一日,但皇帝已经走了。
“你那朋友,挺能忍的。”范大夫收拾着药匣子,看萧微明离去后,对沈嘉说道。
“什么?”沈嘉不解,昨晚他看皇帝只是出冷汗,早起时还能和自己谈笑风生,还以为没有太痛。
可沈嘉听范大夫这么说,才知道自己太过天真。
“我行医多年,第一次见到有人痛到昏厥,也不出声,是条汉子。”范大夫别的不服,就服有人能够忍受银针一整晚,没有大叫,没有痛哭。
沈嘉微微皱眉,“如今到什么地步了,你给我句实话。”
“之前应是被人长期下寒毒,才导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范大夫叹了口气,“如今寒毒入体,无法全部拔出,只能压制。”
“那会怎样?”
范大夫严肃的说道:“寒毒引发四肢衰退乏力,寿命减少。而且,你的朋友恐怕无法再有子嗣了。
“什么?”沈嘉惊呆了。萧翌是皇帝,怎么可以没有子嗣?
范大夫却道:“他应该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