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婧哈欠打得泪眼汪汪，水雾迷蒙的双眸里满是惊讶，答非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拍过杂志？”

明烛眸光微动，顿了顿，说：“半个月前，我们去拍节目宣传照，那个摄像老师夸你，你自己说拍过不少封面。”

喻婧认真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她没想到这么久了明烛居然记得，当时自己只是随口一说，而且那个时候她跟明烛关系还没缓和吧？

喻婧压下心底的诧异，手指揪了揪头发，回归正题：“骂倒是没被骂过，不过我第一次拍杂志的时候，因为是个新人嘛，那些人就挺看不起人的，过程一点都不愉快。”

明烛看着她被生理泪水湿润的眼睛，脑子不受控地想到那天她在车上耷拉着脑袋的挫败模样。

现在表现得这么满不在乎，当时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这幅伪装坚强的模样，明烛平静的内心就像是被人丢进了一颗石头，突然变得不太平静。

明烛来不及深想这种奇怪的情绪因何而来，化妆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吕寒来了。

这位天才摄影师是个男Alpha，还不到三十岁，留着一头及肩长发，戴着金丝边眼镜，一脸桀骜。他在主编和几个化妆师的簇拥下走进来，昂着下巴踱步到喻婧和明烛面前。

吕寒确实是个很古怪的人，他要拍人物之前，必须仔仔细细将那个人“检查”一遍，看看能不能从人物身上找到一些亮点。

他围着喻婧和明烛一圈圈地转，用一双犀利的眼睛上下打量，连头发丝都不放过，只是看，也不说话。

喻婧站得乖乖地随便他怎么看。

明烛倒是站得笔直，只是有点受不了吕寒的眼神，感觉他像是在观赏动物，薄唇抿得紧紧的，眉心微蹙。

喻婧余光一瞥，看到明烛眉头越皱越深，觉察她可能不耐烦了。

想起周琪之前提到吕寒这人脾气古怪还喜欢骂人的事，喻婧生怕她不高兴甩脸走人，落在身侧的手碰了碰她。

明烛偏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