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双愣了一会儿,突然说:“后来你遇到了谈致北。”
方舒雁眨了下眼,笑了起来。
“对。”她点了点头,浅浅地笑开,眉眼缱绻。
“后来我遇到了致北。”她说,“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我也在被人看见,也会有人保护我,尽管他也不是个完美的守护者……啊,这个词形容他好像太奇怪了。”
方舒雁兀自摇了摇头,想了一下,半闭着眼睛轻笑。
她说:“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一直都知道。那时候我觉得,我也不是什么好女孩,所以没关系。和坏男孩纠缠不清没关系,不被对方珍而重之也没关系。我太害怕孤单了,孤单到即便是和这样一个人搅在一起也可以。我抱着这样轻浮的想法开始这段感情,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认真在一起。”
“……后来呢?”曹双小声问她。
方舒雁笑笑:“后来啊……”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你听过致北和狗仔交恶的原委是吧?”她问曹双,“外界的说法是他情绪失控,对狗仔实施暴力,要不是手里没武器,很有可能会闹出人命。”
曹双沉默地点点头,这次却没有再草率臆测什么。方舒雁没在看她,曹双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知道自己的答案。
方舒雁声音轻缓,将她轻易带入感同身受的褪色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