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声遮掩了愈发急促的chuan息,浴室外的时钟上,分钟转过一百八十度的角,浴室里的水流声停止,须臾,又再度响起。
最后的最后,两个闹够了的人依偎在一起,坐靠在浴缸里,玩着泡泡上漂浮的胶皮小黄鸭。
可能是睡了几次,钱西洋面对苏嘉上到底还是放开了很多,他仰头打趣坐在他后面的苏嘉上:“神仙哥哥玩小鸭子,幼稚,你粉丝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一个小学生,怕是要哭死了。”
他又说:“其实现在的小学生也不见得喜欢玩这种玩具。”
苏嘉上看着眼前筋肉线条清晰硬朗的脖颈,咽了咽口水,某方面的生活还是需要节制一下的,他们的车已经开了几十公里,不能再继续,一天之内跑太久的路,对车子的可持续性不友好。
他反驳:“我不会让他们看到的。”
他又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他们喜欢的是我的实力,又不是我的脸……”
钱西洋心里像被猫咪用肉垫小爪子挠了一下子似得,他没再言语,顺着仰头的姿势靠在苏嘉上肩膀上,安静了半响,嗓音有些沙哑地问道:“喂……还搞吗……”
“嗯……”
节制是什么?
苏嘉上表示自己并不懂得那种不存在的东西。
他也不太需要。
他有钱西洋就够了。
两个人从浴室里出来,苏嘉上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钱西洋给自己吹头发,对方带着厚茧的指腹穿梭在他的发丝之间,苏嘉上看着镜中钱西洋惬意的表情,头皮感受着厚茧摩擦时那粗糙的灼热感,或许是主观心理在作祟,他竟觉得钱西洋的手指要比吹风机更热一些。
他再也坐不住了,他抬手握住钱西洋的手腕,也不说话,只是一边垂头亲吻他的手腕,一边抬眼去寻钱西洋的双眼与之对视。
面对此等的美□□惑,钱西洋当场就去世了,走得十分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