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见过陛下。”
“免礼,坐着说话。”昌隆帝放下茶盅,抬眼看向他们二人。
一打眼瞧见他们的衣着,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慈爱目光看向赵容蓉,“你这病一场,又清减了几分。”
“如今多事之秋,你也需得爱重自身,莫让为父时时为你挂心。”
这话不免是十分真心关怀。
玉绥心下浮起了些许疑惑,昌隆帝当真如此疼爱他这第六女吗?
他的疑惑并非今日才生,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赵容蓉带上了一二撒娇之意,“让父皇记挂儿臣,是儿臣的不是。”
“可父皇只记挂着儿臣,却不为自个儿龙体着想,儿臣瞧见您龙体欠安,心中不也难过?”
昌隆帝笑了起来,眉宇间的郁郁之气也消散了许多,只说了一句,“如今入夏了,天气不比春天。”
虽有宫人日日来往公主府与皇宫传话,昌隆帝却又问过蛮儿一番,方才歇了叙家常的心思,看向玉绥。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赵容蓉总觉着她父皇的目光在玉绥脸上多有停留那么片刻。
她镇定自若的端起茶盅,垂眼轻抿了一口。
昌隆帝并未提及玉绥唇上的伤口,或许是没瞧见,或许是瞧见了却又佯装不知,毕竟唇上的伤口着实是有些暧昧,如若不然,难不成还能是猫抓的?
昌隆帝只道:“蓉儿且自去,朕要与羌芜议事。”
赵容蓉却没打算走,她抿了抿唇,“父皇可是同玉皇叔商议陈家的事?”
“说到底,此事也与儿臣关系颇大。”
“儿臣不想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