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到了腥甜味,便愈发渴求,无法停止索取。
那是鲜活的血,是止渴的鸩酒,味道鲜甜却又是致命的毒液。
她听见那人在她耳边低语:“我从来都知道,你心里有我。”
她打了个激灵,醒过神来,瞥见了玉绥身上的紫袍,手指忍不住微微摩挲着自己衣袖边上暗绣的芙蓉,她今日也穿了一身浅紫色的大袖对襟纱罗衫。
此刻同玉绥站在一处,她竟隐约觉着自己与玉绥有了一二分默契。
玉绥终于开口,“许久不见,公主想必是痊愈了。”
赵容蓉浅笑:“有劳皇叔惦念。”
“太医令医术高超,小小伤风并不算什么。”
“不过是几贴药服下,便也好了。”
玉绥嘴角笑意忍不住加深,他笑答:“是吗?”
“早有耳闻,太医令是当今杏林圣手。”
“看来的确是如此。”
赵容蓉心里头简直是要为他拍手叫好,这话到底是在夸太医令,还是夸他自己。
赵容蓉便懒得再看他,只抬手将衣袖抚过,缓缓朝前走去。
玉绥放缓了脚步,同她并肩前行。
宫人们落在身后四五步远,微垂着眉眼,悄无声息的跟着。
赵容蓉目视前方,身旁紫袍却一直出现在她的余光里。
看着心烦。
她想等她回去,她便将带紫的衣裳全给扔了。
常禄远远地前来迎,打眼就瞧见两道身影,穿着同色的衣裳,便连身形也极相配的一男一女,虽还未见其貌,心中一动,甚是以为这二人是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