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那回视着他,心里无端联想。

怎么回事,埃尔伯特是这样,月嗣也是这样,忽然一个二个的,脸色都变得这么难看。

“那那。”月嗣望着她的脸,轻轻地叫她的名字。

他拍了拍袍摆,动作轻盈的站起身。

原本他跪着祈祷时尚不觉得,一站起来,这距离似乎就太近了,尤那下意识地预备往后退,可月嗣去微笑着,也靠近一步。

太近,他的金发几乎都快要洒落在她的颈窝,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温热而均匀的洒落在肌肤上。

尤那觉有些微妙,又往后退了一步。

她听到月嗣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紧不慢抬脚,又向她靠近。

再退就要抵在神像上了。

她的眉头缓缓皱起,视线稍往后转,这种情况,是不是已经可以叫埃尔伯特了?

这家伙怎么回事,从之前开始,就有些怪怪的。

“那那——”月嗣又叫她的名字。

这次他叫的格外清晰,格外缠|绵。尾音悠长,就像是落在半空中的羽毛。

后面没有地方可退,后背已经抵住了石像,房间内空空,月嗣牢牢抵在她的面前,他的影子几乎完全遮住了她。

“为什么看外面?”他冰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像哄孩子似的轻柔问她,“为什么不看我呢?”

这还用说吗?

尤那已经开始思索,是否需要高声呼唤埃尔伯特,这家伙现在实在是太不正常。

她现在相信埃尔伯特的话,月嗣确实在私下里做了什么,这个距离下,他身上飘散出的血腥味清晰。还有前段时间态度微妙,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话也越来越少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