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言也难堪,却不得不继续下去,说着台词:“你在怕什么,师哥。我们不可以吗?”

兰德尔未作声,心绪纷乱,有许多想讲的,又一句讲不上来。

忽而,他下巴一凉,一只手被牵住,热涔涔的,冒着细汗。

兰德尔神色动容,原来,子言也紧张。

“师哥……”宋子言软声,央求的语气,“我们不做别的,就和之前说的一样,你给我作一副画像,可以吗?”

他这么说着,勾住他腰的腿放了下去。

兰德尔身心一轻,只剩那被牵住的手还热着,温度过于高了。

他不至于如此,那这温度,便是师弟了。

半晌,兰德尔妥协一般:“可以。你去沙发坐好。”

其余的话,他未说。这时候了,宋子言的心思再明显不过。

宋子言应着好,却没有动,而是说:“你、你先看看我。”

兰德尔没看他。

“师哥,看看我。”

兰德尔叹气,语重心长:“……子言。”

“师哥,你不看我,怎么画得出这里。”宋子言轻咬唇,牵着兰德尔的手,放在了胸口。

兰德尔手一僵,迟疑抬眸,看到了自己手所处于的位置。

也就是此时,他彻底看清了宋子言那儿。

薄薄白纱下,两条细线交叉,一件不比衬衫厚多少的白色蕾丝布料。

那不叫寻常人可视的地方填了不少棉花,藏匿了他的男性特征。

兰德尔心潮起伏,就这么看着,一时都忘了将手拿开。

宋子言脸红过耳,握着师哥的手紧了紧,由师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