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青拿来眼镜盒：“不准哭了，再哭绝对还亲你。用成年人该有的亲法，舌吻。”

宋子言哪里还敢，要哭不哭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白彦青心软，又叹一声，摘下眼镜，用布巾擦拭眼镜：“这回小叔确实没骗你。你总抗拒，这样长久下去不是办法，因而提出这建议。这样对你我都好。”

“以及，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白彦青重新戴好眼镜，无奈的语气，“言言，小叔自出生以来，要什么没有。你却一直拒绝我，我又死乞白赖往你身上贴，样子很难看，我都知晓。你难受，我又何尝好过。你我十几年的感情，若可以选择，我也不想中意你。”

宋子言憋着泪，脑子有点晕乎，用了好一会儿才理清楚他说的话。

他抓住了一条话里的尾巴，哭过之后的声音格外软：“可是，你之前才说过，你没有性单恋。”

白彦青忍笑，将眼镜盒放回原处，迎刃而解：“我那只是怀疑，亦是向你表达我这两年来的心意。”

宋子言眼圈红红，闷声控诉：“你还说过，对我有想法……只要一天不灭，就会想尽办法得到我。”

白彦青神色无可奈何：“那是在你未曾给我交易机会便讨厌我的前提下。”

宋子言低下头，像是没话说了。

只从那湿红的眼眶就能看出来，这孩子还委屈着。

白彦青揽他入怀，抚摸着他的后首，语声温润：“小叔保证，这是最后一回。你若实在不信，不妨仔细想想，我哪次给你的承诺没做到。但凡能找出一桩来，我立马斩断不该有的心思。”

宋子言没说话，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带着哭意的声音响起：“十次、十次太多了”白彦青一副好讲话的口吻：“八次？”

埋他怀里的宋子言摇头。

“六次呢？”

宋子言没反应，好一会儿才弱声嘟囔：“事情不能太过分。”

白彦青得偿所愿，扬起唇角：“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