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习轩慕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他慢慢恢复了对身体的感知,身上还是很痛,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是觉得痛。
他对沈靖棠点了点头,又想起来商老太爷和老夫人还在等他,于是又摇了摇头,一时间自己也有些混乱,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他身上还披着沈靖棠的外套,带着点苦橙和木调香,可能是沈靖棠用的古龙水留下的味道,温和地把他笼罩起来。
习轩慕一手抚着胃,慢慢站直身体。他脸色很差,不仅是身体不适造成的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有种过分透支后的虚弱。
“谢谢,我没事了。”他慢慢把外套脱下来,叠好还给沈靖棠,歉意地说,“晚上喝得有些多,每次都让你看见这些失礼的样子,实在很抱歉。”
习轩慕刚才的样子,根本不是醉酒后失态,很明显抑郁症发作,只是程度还算轻,意识也恢复得比较快。
沈靖棠的母亲长期患有抑郁症,他在伯克利遇到习轩慕那次,见到散开的纸袋里那些精神类的药物,已经猜到习轩慕的情绪可能出了问题。
但他没有说破,接过外套拿在手里,顺着习轩慕的话问道:“你要回去了吗?”
“我和老爷夫人一起来的,要先去找他们。”
“我陪你过去吧,正好和商老太爷打个招呼,上次没有见到面。”沈靖棠说得理所当然,习轩慕便也没好拒绝。
在宴会厅转了一圈,没找到商老太爷和老夫人,习轩慕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才发现好几条未读信息,是家里的司机发来的。
司机说商老太爷和朋友去了别的地方,让他送老夫人回家,叫习轩慕自己打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