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懿洋看眼她头上包着的白色纱布:“餐桌不急,等你头上的伤好了再做不迟。你要是等不及,待爸爸下班回来,我和他一起进山砍根竹子,跟后勤借套工具,桌子、凳子、椅子,甚至柜子,我都能做。”
“我挑小的砍……”
颜懿洋失笑:“妈妈,你是不是又不想学习了?”
“……老大,看破不说破,咱俩还是好朋友 。”
颜懿洋笑着拿起数学:“好了,休息时间已过。妈妈,开始吧。”
沐卉往书桌上一趴,摸着头上的纱布叫道:“哎呀,我咋觉得头突然疼了呢,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床上躺躺。”
颜懿洋也不拦她,忙活一中午了,是该让她睡会儿。
“秧宝,”放下书,颜懿洋伸手把妹妹抱起,“哥哥教你识字吧?”
秧宝摇摇头:“我要享受我的童年。”
“哦,那哥哥陪你玩。秧宝想玩什么?”
秧宝指指窗台上放的花,午饭前山脚采的,好大一束,什么花都有,五颜六色,老漂亮了:“哥哥,我想给花花找个瓶子。”
瓶子呀!颜懿洋将她放坐在竹椅上,拎起几个空酒瓶看了看,口太小,装不了几枝。
倒是可以把细长的脖子敲掉,只留下面成人手臂粗的瓶肚。
颜懿洋拉开书桌抽屉找了番,找到一卷细棉线,一圈一圈缠在瓶子脖下一点,滴上几滴煤油,划开火柴将棉线点燃,等棉线烧完,拿竹片夹着瓶子往冷水里一放,只听“喀嚓”一声,瓶子从棉线点燃处,应声而断。
怕断开的瓶口太过锋利割到手,颜懿洋找出原来的颜东铮弄来的一点橡胶,涂在瓶上,一圈一圈缠上麻绳。
这样一个普素的麻绳瓶子就好了。
颜懿洋一连做了三个,装上水,抱过窗台上的花,拿剪刀修去多余的枝叶、根茎,递给秧宝,由她一根根插进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