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星只能哼哼唧唧的把自己从帽子里扒拉出来,刚重见天日就像个小锤子似的把脑袋撞在沙发椅背上了,又是哼哼唧唧一通蹭。
蹭完偷偷去瞧陆廷鹤,看见他正抬腿往浴室走,边走边单手攥着衣服领口往上扯,胳膊一甩上衣就被扔到了地上。
祝挽星脑袋抵着沙发靠背晃了两下,不好意思的搓搓脸,“怎么就去浴室了呀……”
说开了,讲明了,也算正式和过往的五年小小告了个别,祝挽星终于不用再担心陆廷鹤受以前的事情困扰,也能够心安理得的选择隐瞒一些 “小细节。”
但他显然忽略了自己这几天的 “霉运”——干大事必社死,披马甲必掉马。
就在他在茶水间研究咖啡机,想用陆廷鹤的榛子酒心糖搞出一个大拉花来时,陆廷鹤洗完澡出来,问他和陆临江签订的合约放在哪儿,想要提前核对一遍。
祝挽星正捏着勺子和榛子碎苦战,随口说了一句 “在我刚拿回来的保险箱里,放车后备箱了”,让他自己过去拿。
而等他做好拉花,想起保险箱里除了合约以外还有什么时,早就为时已晚。
祝挽星手忙脚乱的从小隔断里冲出来,陆廷鹤已经把那厚厚一沓纸大概看完,文件翻到最后一页,落款签着祝挽星的名字。
那是一份个人信托基金,内容指明祝挽星成年后名下所有动产和不动产都归受益人所有,在其死后由受益人随意支配。
受益人那一栏印着陆廷鹤的名字,生效日期则是三年前 7 月 25 日,祝挽星十八岁成人礼后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