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直接给他翻了一个九十度的白眼,伸手指向对面的小两口儿。
祝挽星正蔫嗒嗒的低着头默不作声,好像被老师留堂的小可怜儿,而陆廷鹤一只手隔老远伸过去捏着他的后颈安抚,垂眸看向桌面,眼眶却越来越红。
王嘉张了张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还能为什么呢,除了陆廷鹤,也再找不到第二个能让祝挽星犯蠢的理由。
如果说两年前买下东苑的地勉强能算作偶然,那这二十年的合约一出祝挽星的用心也就昭然若揭。
他在陆廷鹤明显的冷待和忽视之下,依旧费劲心力的牵制着陆家父子,搜寻他们的犯罪证据,企图以一己之力铲除陆氏,还陆廷鹤的人生一道迟来的坦途。
用心良苦,却也笨拙的要命。
一通操作看似没头没尾,像是无头苍蝇乱撞,却又有两步棋能正正好落在陆廷鹤早就铺下的网上,那他这五年间不为人知的行动只会更多。
然而在场的众人却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就连两人和好后祝挽星也没和陆廷鹤提过一句。
王嘉只感觉眼眶越发湿润,看着对面的两人深深叹了口气,在今天之前他都只当祝挽星是只可怜的小白兔,五年来跟在陆廷鹤身边委曲求全,受尽了欺负。
今天才发觉他根本就是一只小刺猬,心甘情愿的把最柔软的肚皮敞开给陆廷鹤磋磨,而背后锋利的刺甲却从始至终都竖向外面,不算强大但绝对忠贞的保护着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