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徐帆一再相逼已令他忍无可忍,立时两道浓眉—

掀,纵身而起道:“有事弟子服其劳,公孙述自信对这事还能担当得起,徐兄倘一定要见家师,就由公孙述全权接待如何?”

徐帆铮地一声长剑出鞘道:“既如此说,那就恕徐某不客气了。”

就这时候,倏闻—个沙哑嗓音沉声喝道:“何方狂徒胆敢来金蜈宫撒野,那你不啻活腻了!”

飒然风声,厅中已多了二个形象十分怪异的老者,大大咧咧地朝紫髯伯问道:“公孙令主,何故让这些黄口孺子在宫内咆哮?”

公孙述碧眼一翻,冷冷地道:“此事公孙述自有主张,不劳几位护法劳神。”

内中个面皮白皙,蓄有一绺山羊胡的老者,嘿嘿一阵冷笑道:“尊驾虽属本宫首徒,但我阴风叟受本宫主人临行嘱托,却不能不问。”

倏然往前一趋身冲到劫魂剑徐帆面前,阴阳怪气地道:“你们三人擅闯金蜈宫,究竟受何人指使?”

劫魂剑徐帆长剑一震,哈哈狂笑道:“宝剑久未饮人血,特来金蜈宫发个利市。”

嘶地一剑削去,剑势攻出立起一阵刺耳的怪啸之声,刹那幻出漫天剑影当头罩下,一上手便把他赖以成名的劫魂剑法施出。

阴风叟冷笑一声道:“原来你就倚仗着这点点技俩呀?”

袍袖微拂之下阴风骤起,人已突入剑影之内,伸手便来夺剑。徐帆不禁大吃一惊,滑步沉肩,剑随身转,嘶!嘶!一气儿削出七剑,每招都凝聚了十成功劲。

阴风叟一时大意几乎被他伤着,暴怒之下双手箕张,一抡地抓、劈、拿、切趋身硬向剑影中冲去。

于是大厅之上,顿时展开一场凶狠无比的决斗。

阴风叟一经动上手,另一老者也呼地纵身而出,高声喊道:“来!来,来,哪个先向我伤时翁手下领死?”

石逸拔剑而起,长笑一声道:“胜负未分,何必徒逞口舌之利。”

伤时翁扫帚似的双眉往中间一挤,傲然一笑道:“我若让你在手下走过十招,便枉为金蜈宫护法了。”

“好!咱们就走着瞧。”

一阵剑光闪耀,石逸的长剑已颤出朵朵剑花劈面攻到,他自从天龙道长练剑以来功力大进,这一剑之势锐不可当。

倒把伤时翁吓了一跳,就这当儿石逸的剑势,已如江湖倒泻般卷了上来,竟把伤时翁逼得连连倒退。

此老刚才曾说大话,这时一招未走便被人家逼退,恼羞成怒,脸上杀机立现,厉啸—声挥掌攻进,刹那潜力澎湃山涌,掌风犹如怒涛一般卷来。显然他的武功要比阴风叟高出一筹,所以能在劣势之中扳回平局。

两个同来伙伴均已动上了手,继光也不甘缄默了,起身对紫髯伯拱手道:“在下等此来实为拜见金蜈宫主人,她是否确已外出,尚祈兄台据实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