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落帆权当被拿走的那只手不是自己的,但在听到这声似是贴着耳侧,还带着温热的唤声后,那从耳迹扩散的酥麻感差点让他坐起,不过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了。

殷辞月像是在饿极了的凶兽,面对心惊胆战的小猎物,慢条斯理地踩过红线,步步紧逼。

他在注意到眼前人的敏感轻颤后,薄唇轻启:“阿宴,当初那些卷轴图册呢?”

宴落帆头一次懊恼自己的联想能力,不用提,肯定是说当初悦山悦水送的双修典籍,他怂巴巴地咽了口口水,睁开眼,又犹豫地垂下,语言中不自觉带上不想被追究的讨好:“不知道被丢到哪里了。”

只要检查一下储物袋便会被轻易戳穿的谎言,听着这撒娇一般的语气,殷辞月做不出揭穿这种事,所以亲了亲他的阿宴,“不要紧,合欢派掌门那里应该不缺这些。”

这是什么意思?宴落帆卡了一下:“你该不会是想去要吧?”

殷辞月没有反驳,眼底染上笑意,“不会打扰到合欢派掌门的休息。”

“别。”宴落帆忍无可忍地坐起,拿着储物袋开始苦寻,转了话锋,“太麻烦了,我还是先找一找。”依合欢派掌门那洒脱的性子,只要去要了,第二日他和殷辞月的“风流韵事”就能传遍整个修真界。

不敢想,太可怕了。

终于,在殷辞月期待目光的注视下,宴落帆终于磨磨蹭蹭地将典籍拿出,怀有一丝丝侥幸去询问:“找这个做什么?”

这话说出口怎么听都像是在明知故问,矫揉造作。

而殷辞月也是认真回答:“双修,落落不想吗?”

宴落帆哽住,拿着典籍的手一颤:“……”很难想。

他们真的不能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吗?他欲言又止,然后在对上视线后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用视死如归的架势将典籍递出去,用力程度像是在递即将杀死自己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