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当时的殷辞月清楚,就算以伤根骨去谈此事,他也拥有不能替换药物的绝对原因,而且不能为外人道也。如果仅从这个方向去想,唯一符合条件的理由便是:

他的男子身份,男扮女装的事实,从一开始就暴露了。

不会!

……应该不会吧?

若真的这样也太说不通了,殷辞月他真知道的话,肯定会说出来吧?

而正被念叨的殷辞月依旧佩着那块血色玉珏,神情较百年前越发冷冽,身上总染着静心阁所特有的寒气,凤眼如同幽深古井般死水一潭,瞧着总是一副无情无欲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百年有余便达到出窍,被天道所偏爱眷顾。

这样的人表现得冷淡些似乎也情有可原。

路边两个正在洒扫的杂役弟子正在闲谈:“这月不是开启山门关吗?”

殷辞月脚步不自然地停顿,当初和掌门聊过后做下在静心阁闭关的决定,一晃不知过去多久,竟已经可以离开。他下意识握住腰侧灵珏,阿宴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将他忘记了……

一旦想到这种可能,无法掌控的燥郁不安凝为漆黑将眸底占据。

忘却也没关系,他会让阿宴重新记起。

杂役弟子的交谈仍在继续:“我听从山外回来的师姐说,外面正是热闹的时候。”

另一小丫头很给面子地追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