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种道理很简单,殷辞月知道,却并不在意,眼看他的剑又要落在顾恭如的耳朵上。

宴朝瑜站出来阻拦:“辞月,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见殷辞月不想听进去的模样,他无奈地扯扯自家小堂弟的衣袖,低声提醒,“落落。”

宴落帆终于从震撼中回神,发现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一时茫然:“比完了,应该是比完了吧?”要知道顾恭如看着都没有块好地方了,再继续下去是直接杀人?

宴落帆对此毫无实感。

不过殷辞月倒还真的停手了,从擂台上走下,一袭雪衣上满是刺眼血迹,似是从深渊中爬上来的修罗,他走到宴落帆的面前但没有说话,像是终于找到主人于是安分下来的恶犬。

还没等宴落帆想到合适的话去打破眼下的僵局,安溪门掌门已经暴跳如雷,刚才殷辞月在擂台之上,受重重法阵符咒所保护,他没办法出手,现在才是算账的时候。

“我从未见过如此嗜血恶毒的修士,你们临谷峪是要维护他吗?”

已经有人将狼狈的顾恭如救起,拖出一道长长血痕。

星希尊者拧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而殷辞月对这些与他有关的争执,只是垂眼:“我生了心魔。”

众人皆是愕然,心魔这种东西可是必须要谨慎小心,有人甚至为此杀害生身父母,依照这样的说法,殷辞月的狠辣手段也不该被过分苛责,心魔可是无法控制。

安溪门掌门为此吹胡子瞪眼:“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借……”